第伍章:
為了減少我乘車的不悅感,我們改變了目的地,轉站到了我平常常去修理機車的機車行。
我的機車在1周前拿去送修了,之前打電話詢問是說還要在兩天才會好,對方也問過我說都撞成稀巴爛了與其要修還不如換一台這樣的意見,是阿,確實是稀巴爛,到不如說是一堆廢鐵……
但是這台機車對我來說意義非凡,要把它報廢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即使錢包會扁一點,還是想把它修好。
醫院方面則是一直說,經歷這樣的車禍居然還能毫髮無傷,簡直就是奇蹟!
對於這方面的言論我也只能『呵呵』的乾笑,這也是多虧了那個『不死』的研究所賜阿。
順道一提,我右手的骨折現在已經好了,就像我平時見到它的狀態一樣好。

『呦,老闆!』
我開嗓門的對老闆打招呼。
『客人還是這麼少喔。』
『哭夭喔。』
老闆還是跟以前一樣有精神,完全不像是年近七旬的老伯伯。
身形乾瘦,但是該有的肌肉的有,小腿,手臂,後背,都可以看到明顯的肌肉線條,露出皮膚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老人斑和以前的舊傷所留下的疤。暗黃的皮膚,緊實的肌肉,細瘦的身形,活像是從土裡挖出來的馬鈴薯那樣。
專注的眼神沒有移開這在修理的機車,我對機車不是很了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修理的是哪一部分,大概是化油器之類的吧。
『小子阿。』這是老闆常對我使用的稱呼。
『嗯?』
『俺在修理你的一車時發掘了一件很有哲理的事。』
『什麼阿。』我心不在焉地聽老闆說話,一邊把弄手上的板手,板手上還有些油汙。
『你的車子大概只有5%左右的不很使屬於你原本的車子。……也就是說現在這台新車有95%的零件都來自於其他地方。』
我大概知道老闆要說什麼了,老闆繼續說:
『那麼這台車還算是你原本的那台機車嗎?』
『當然是啦。』我毫不思考的就回答。
『喔?那這可就有趣了。』老闆慢慢地站起來,硬朗穩健的體態讓人覺得他在活上一世紀也沒什麼問題。『那把你機車上的一顆螺絲鎖在另一台機車上,那台車就變成你的車嗎?』
『阿……這,痾。』
一時間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這是某種邏輯陷阱嗎?

『這真是大哉問阿!』

老闆和我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學弟,學弟不停的點頭。
『川流不息,此水已非此水,然而雨水交替河流還是依然存在。物換星移,世異時移,世間之物皆為變,變與非變,不動之於動,早至3000年前人類就尋求著真理,無非是想理解世間的起源,在書頁中,在自然中,在悠悠之口中追尋。無非就是為了追求那永恆不變的真理。是什麼說不是什麼,不是什麼說是什麼,這是假的;是什麼說是什麼,不是什麼則說不是什麼,這是真的……恩恩。』

老闆和我面面相覷,剛剛念的那一大串是咒語嗎?看這學弟滿意的直感嘆的模樣,我們也不好多說甚麼了。
『阿……那個阿老闆,』把話鋒一轉,轉回我的車子上。『我的機車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問題啦,為什麼還要兩天啊?』
『引擎還沒好阿。』老闆那聳肩的動作就和現在年輕人那樣浮誇的動作一樣。『你要的那種引擎沒有人在賣啦。』
『引擎?甚麼引擎。』
『昨天在電話裡不是才跟你說了嗎?』
『電話?』
我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昨天和姚助教的屍體聊了2個小時之後為了解毒殺手底下的那張紙,就花了我整個晚上的時間,從房間裡的啤酒罐空罐來看,我昨晚肯定是喝個了爛醉,早上頭痛的的要命,還被警察帶去審問……。
『沒有印象唉。』我帶著生硬苦笑對老闆說。
『怎麼可能沒有印象!』老闆又擺出誇張的肢體動作,雙手彎曲的舉過頭,做出怪表情還吐出舌頭,真懷疑他的興趣該不會是練街舞吧。
『抱歉哪,一點記憶也沒有,昨天發生太多事了,而且還宿醉到天明。』
『受不了你唉,俺可是為了你的機車,連俺沉睡多年,工匠的魂都拿出來了。』
『工匠魂哩……那麼,我的機車是要改成甚麼樣阿?』
『你不是說要改成阿斯拉那樣嗎?』
『阿斯拉!可是阿斯拉是汽車唉。』
『對阿,俺也跟你講過阿斯拉是汽車拉。』
『唉,可是……等…唉?阿,煩唉!你搞得我好亂啊!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教你做一台阿斯拉給我,你也照班辦?』
『出多少錢做多少事啊。』
『出多少錢做多少事啊?』
『是阿,你的50萬訂金我已經收到拉,今天早上才去刷簿子。』
『五……五十萬!我存簿才多少錢而已,五十萬!?』
『俺哪知阿,總之俺有收到錢就是了。』
老闆一邊挖著鼻孔,一邊從容地看著我。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要老闆幫我改車幹甚麼,況且是用50萬改車哀,有那個必要嗎?有50萬我不會自己買一台喔剩下的錢還可以存起來,……喔,不對,我不會買車的,我希望我的機車恢復原狀,那對我有很深的意義,…怎麼突然就忘記了呢?再說了,我的存款哪有那麼多啊,…可是老闆說已經收到錢了,喔對了,他還說是訂金,……訂金!他媽的訂金唉!
『唉老闆,訂金50萬的話,那本金是多少阿?』
『100萬阿!你還要再付俺50萬喔。』
差點雙腳就沒辦法之支持住自己的體重,這種衝擊還不是一般的大,…我一直試圖葬己冷靜下來,對,冷靜下來想想,既然我沒有50萬的存款,那麼錢應該別人匯進老闆的戶頭,老闆搞錯了對想而已,要不然就是哪個人匯錯了錢也說不一定。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唉老闆,這附近有ATM嗎?』
老闆用下巴只了下我的後方:『你後面的便利商店就有囉。』
我三步併作兩步地跳過中間得分隔島,連店員的『歡迎光臨』都還沒有念完就衝進了店里,快速地尋找到ATM的方向。
查詢餘額……
快啊快啊快啊,明細表列印出來的時間比平常還要久,爛透了。
抽出交易明細表,快速的搜尋現在餘額--零元。
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甚麼才好,前不會自己平白無故地消失,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我趕回宿舍裡把存簿拿出來刷,也應該只會看到一筆匯出50萬的明細。
會發生這種狀況只有一件事可以說明,我被盜了,而且我大概可以猜得道是誰幹的好事。
回神過來我已經再次穿過安全島,雙手拉著學弟的領子,把學弟高高舉起。
『唉唉?吾友呦,爾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剛好像快要悟出真理了喔。其職這個世界是存在著法則的喔,但是這個法哲卻不是很穩定,隨著世界的演進會隨之不同,而且還時常出現例外,也就是說當這個階段進行到下個一個接……』
『是你幹的吧!!』我嘶吼的喊出來,聲音大到連我自己都有點嚇到。
『什麼事情啊?』
使勁的把學弟推去撞牆,應聲撞上牆之後,他的背被我緊貼在牆上。『少給我裝傻了,我的存款』停頓了一下,『是你搞的吧!』用力地嘶吼出來。
『吾友喔,爾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用的呢?』就算是被我這樣威脅壓迫,他還是一如常態的輕鬆自若。『爾不能沒有證據就隨便汙衊我啊。』
『反正只要我發生倒楣的事,或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就一定都是你搞的鬼拉。』
『喔喔,吾友呦,爾那種胖虎式的思考邏輯是怎樣啊。』
『你少囉嗦!!』我把學弟用力地往牆摔去,……然而還卻突然天權地轉了起來,還沒意會到是怎麼一回事時,我的背已經重重撞擊在牆面上。我發現,概與眼睛其高,具臉頰約5公分的地方有根長約一根食指長的彎曲鉚釘,上面滿滿都是鏽蝕。不禁的……冒出了些冷汗。
痛啊。
被反摔了。
柔道技巧的一種。
學弟好整以暇的整理衣領,拍掉上面的灰塵,整理了被我握皺的紋路。
『吾友喔,』他專心地整理他的衣服,沒有看我這裡。『吾對你那小小的吳石外沒有任何興趣,』
『你!』
『好啦,爾先不要生氣,想想看啊。爾只要把那份『不死』的報告給吾,就能得到一千萬歐元唉,區區五十萬怎麼樣都好吧。』
恩……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五十……一千萬歐…,好想有那麼點……道理…
……
『唉!不對啊,差點被你唬弄過去。這不是數目多寡的問題,你這不是盜了我的銀行帳戶了嗎!』我再次拉住學弟的衣領,把他高高舉起的。
『喔〜〜吾友喔,很煩唉,爾是把拉人衣領當作是打招呼了嗎?』學弟脫力的聳肩,絲毫沒有任何危機感或是緊張的樣子。然後突然像是想的什麼的,低頭摸摸自己的衣領,接著對我說:『亞麻的衣服很容易皺唉,吾友。』
『聽吾說啊,吾友。』學弟收起了他那嘻皮笑臉的態度。『爾的帳戶那一點錢,吾是要盜爾的帳戶幹什麼,看看吾,吾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萬歐元。五十萬?拿來當柴火燒應該也稍不到十分鐘吧。』
……聽得很氣憤,但是卻又無從反駁的無力感在心中逐漸膨脹。這時被人拍肩了,轉頭一看才發現是老闆,老闆笑咪咪地拿著他泡好的茶,是一的問我要不要喝,這時我才發現我完全遺忘了老闆的存在。

突然地,
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我鬆手,放下學弟,學弟輕盈的著地,他像是從牆上跳下來的貓那樣身輕如燕。
不知怎地,突然一點幹勁也沒有了,萌生起好想泡個溫泉甚麼的,或是去希瑪拉雅山上逛一逛也不錯的感覺。
……機車,五十萬,姚助教,不死,天才,政治內鬥--不過才過了兩天而已,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啊--,抬頭看著緩慢移動的白雲,大好的藍天,『啊,真不應該當人的,下輩子投胎當狗好了。』我看著趴在便利商店門口吹冷氣睡覺的野狗心中不免得這樣想了起來。
煩人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感覺……就像是刻意的,如果這是某人的計策那真是太成功了,大成功啊。疲勞轟炸?精神凌遲?我想不出更好的詞彙來描述我現在的狀況。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問題都還存在著解決之道,但是必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進行,一出差錯就是全盤皆輸。
累啊……鳥兒豪翔在天上,好像挺快樂的樣子,雖然要煩心的事情有那麼多,不過現在我只想好好放鬆一下。

茶,挺香的。

『嘿,吾友,這躺椅做起來可真舒服喔。』在被一大堆機車零件,手工具,機油,螺絲包圍的正中間有一張搖椅,那是老闆平常休息時會坐的椅子,現在學弟坐在上頭,用力地來回搖擺。
茶香所帶給我的寧靜似乎只有一小會而已,那張嘻皮笑臉,人畜無害的嘴臉與身形又把我拉回了現實。
……
爛透了。

『剛剛聽了你們的對話,…說實在的,俺對你們之間的糾葛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俺應該可以如期拿到錢吧?』老闆舉起茶杯示意要向我敬酒,…
雖然只是茶。
我們各自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在散落著工具與機油的一個小區塊中間。
『應該沒問題吧。』我沒自信的說。
『應該?應該唉,吾沒聽錯吧,吾友不是那種軟弱之輩吧,隨便想想應該都知道,這些事不只關係到爾一個人而已,而是許多人的未來啊。』學弟突然有點激昂地大聲起來。
我沒精神的微微的抬起頭看著它,因為我看的出來哪只是拙劣的演技而已。
『怎麼說呢?』我故意這樣反問。
『俺能不能拿到錢就是一個很大的關係啊。』老闆理直氣壯地把喝乾的茶杯指著我說。
『總覺得你們好像在聯合起來陰我的樣子……。』
『吾友呦,哪有這回事。』『你想太多了,小子。』
他們面面相覷,…然後很有默契地擊掌,還說著:『YA〜』。然後一起仰天大笑。
我不禁地在腦中默念著我所知道在這世上所有的髒話,按照羅馬拼音安A到Z的順序,中間沒有休息的一路念完,總計一萬七千四百八十四句,全部唸完後時間也只不過過了四秒鐘而已。
……
我把話鋒一轉:『那麼老闆,能問你一個問題。』
『不給你問。』
『你……』
『哈哈,爾被陰了啊。吾友。』
『好啦,俺鬧你的,你問吧。』
難搞。
這是我每天都會經歷的日常,但不知怎地今天覺得特別煩悶。緩和了心中的不滿後我提出我的疑問。
『我花了五十萬做出來的機車就是這樣嗎?』
我指了指放在我們眼前,修理廠的那台機車,它與我原本的機車看起來相當神似。籃底,白線條,125的普通重型機車,在我看來除了外裝變得相當新穎,還有裝有空力套件和擋風玻璃之外,我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同,普通的很。就算引擎在怎麼改裝,其實不過就是機車而已嗎?
『怎麼可能?』
老闆戲謔地笑了,真可怕,明明是和小混一樣的咧嘴,放在年有七旬的老人身上就不同,那種…專業的恐怖,老奸巨猾,經驗老道的老狐狸。
『俺都說俺的工匠魂都燃起了,怎麼可能只有那點程度而已。』
原來不是說好玩的嗎?
『唉唉,老人家,吾對您老人家的工匠魂很有興趣呢,不能看看是什麼樣的傑作。』學弟屈伸向前,看起來就是一副小人樣。
『哈哈,臭小子,挺會拍馬屁的啊!』老闆,用力的拍了學弟的背,學弟差點就把剛喝下去的茶給吐了出來。『當然可以看拉,倒不如說俺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其實我還蠻感興趣,50萬的車子到底是怎麼個的模樣,…雖然一想到之後還要去處理那令麻煩的50萬就有些心煩,但是現在還是先把事情放一邊吧。
『那麼事不移遲,老人家。擇日不如狀日,現在就去看看您的傑作吧。』學弟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起來非常的興奮。
『哈哈,臭小子,學什麼古人啊。矯情。』
說著老人家抄起了地上最大的那隻板手,長度目測應該有八十公分吧,老闆把它舉過頭,擺出劍道中【上段】的架式,然後站在我的面前。
氣勢之驚人,那極具壓迫性的鈍器,舉至我的頭頂,看似就要從上頭直揮而下,事情來的太突然,連想要移動步伐閃開都做不到。
我只能坐在椅子上,一步也動不了,糟糕 ,難道我就要殞命於此了嗎,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所厭惡的的同學們,我居然要比你們先走,……阿對了,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的女朋友,我要先走了,別太想我……。
……恩?沒落下來?
我抬起頭,學弟和老闆用一種既憐憫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你能走開嗎?舉著很累啊,小子。』老闆手上的板手顯得搖搖晃晃的,非常的不穩,乾瘦的手臂和起來就要折斷似的發出不尋常的聲音。
『吾友喔……』
學弟頻頻拭淚。
『原來你是智障啊…』

略--。

我站開位子,站到學弟的旁邊,奇怪的是,學弟右眼腫得像熊貓一樣,好大一塊黑眼圈,左腳的腳踝還歪向了奇怪的方向,儘管臉上還掛著微笑,但是由於斷裂了三顆牙齒,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從嘴角滲溢出來。
『你沒事吧,學弟?』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學弟面帶微笑的跟我說的,由於斷了三顆牙齒,講話會有點漏風。
『還真的是不足掛齒呢……』
老闆重重的揮下板手,再版首要撞擊地面之際,突然收手,隨著慣性,板手在敲到地面之時的瞬間就像是被地面反彈一樣的彈起,與地面的接觸只有一瞬,地面只有被輕輕敲了一下,光從肉眼來看那隻板手好想根本沒敲到地面,但是,確實有的,要說為什麼會知道有沒有敲到……
老闆像是在看溫度計那樣的看著鈑手上的握柄部分,上面似乎是有個小小的液晶螢幕,上面顯示著:【3.2N】
N?我記得那好像是一種重量的單位,所以3.2N是幾公斤啊,…總之,那似乎只是隻類似板手的東西而已,實際的功能應該是用來量測撞擊後所產生的衝擊力,應該是一種量測工具,…大概吧。
然後神奇的是發生了,在似有似無的敲擊了地面之後,被僑擊的那塊磁磚,『喀』地凸了起來,
唰--
以那為中心向外展出蜘蛛網般的裂痕,又多又密的線條有規則並且放射狀的展出,以邊框約一平方米的大小盡可能的劃出,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約過了5秒之後,那些線條幾乎的不滿了整塊方形空間,以物理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這才發現那其實不是什麼線條,而是一塊一塊像是線條般的面板,那些畫出的線條不過是那些面板向著下方收起的機關。
最後,那莫約一瓶翻米的空間出現了一個洞來,橘黃色的燈光依次點起,一直點亮至最深處洞是裡是向下延展的樓梯, 有著神祕的詭局感。
『跟上吧!』
老闆豪邁的對我們說,我雖有疑慮,但最後還是跟下去了。

接下來的過程是怎麼樣我既的不是很清楚了……,姑且就是這樣吧。
也該告一段落了,想必看官已經看得相當不耐煩了吧,畢竟是這麼乏味的故事,到這裡拉里拉雜了這麼長一段,也該說夠了。
用音樂來說就只不過是演奏完了序曲;
用食物來說就只不過是剛吃完了小菜;
用考試來說就只不過是讀玩完了題目;
姚助教的事、學弟的事、警察的事、天才的事、老闆的事,單以每件事情來看都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而當這些事情都……算了,還是不說了。
姑且就先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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