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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斷電』

  翌日。

  天還沒亮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著【04:23】的綠色冷光,不過我現在卻一點也不會感覺疲憊,甚至可以說有點亢奮,儘管只睡不到3小時的時間我依然覺得精力充沛。

  冷氣開到最強,溫度設為攝氏17度,身上裹著棉被,蹲坐在椅子上,嘴上咬著提神飲料,蓬頭垢面,厚重的黑眼圈,這就是現在我的模樣。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樣子都覺得自己顯得邋遢。

  我把我現在這樣的狀況稱作:『ordered chaos』(亂中有序)

  原本空間就很小的房間被我弄得亂七八糟,影印機不停的列印,地上一張張的不是統計數據就是寫滿了英文的論文,全都散在地上,牆上用便條紙貼的都是註記的事項,有地址,數列,單字,預定行程,企業的名字,代理商,文案,人名…… ,唯有右邊的牆上貼著兩面地圖,一面是台灣全國地圖,一面是世界地圖,他們都被我釘在軟木製的掛版上,兩面地圖上都各莫約有5〜10跟的飛鏢,飛鏢主要以紅、黑、藍、黃,4種顏色來分類,分類的標準沒有一定,有時是以輕重緩急,有時是以便分別每件事件的的關係,由時是用來標示一家企業所擁有的分公司分布位置。

  天還未明,這兩天的麻煩事我已經解決了莫約七成--

  凡事先從最簡的的開始:『學弟所要的,跟『不死』有關的相關資料。』

  要把這些資料給他是相當容易的,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死』的研究早就是過去式了,實驗早已推移到下一個階段,然後在進入到下一個階段之後又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換句話說,『不死』並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資料,就算供出於世,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著我迅速著手下一件麻煩事:『姚助教的死亡。』

  越是收集資料,就越會發現姚助教的死因尤其離奇,我竊取的姚助教電腦裡的數據,以及歷史訊息,我發現他在她死亡之前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一直重複的登錄兩個網頁,一個是跟腦神經,訊息傳遞,繼承記憶之類相關的網頁,當然我是完全都看不懂,網頁上的語言是德文,我是用Google翻譯才看懂的,另一個網站是一個殺時間用的小遊戲連結,是一個殺巨人用的遊戲,積分是以殺死的巨人數來看積分,殺死的巨人越多分數就越高,姚助教的得分之高就算從網路上的全球排名來看,平均分數也有世界前十名,最高分的話甚至位居世界第二,……真是夠閒的。要我說的話,這樣的人既不可能自殺,也不可能因為突然的腦衰竭而死,畢竟這人可是腦神經科學的權威,死於腦衰竭這種是實在是太諷刺了。

  警察那邊的訊息依然是有個喪心病狂的人割開了姚助教的咽喉,血流如注,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的當場死亡。當然這只不過是官方說法,我不認為當時在場的所有的員警,刑警,驗屍官,都是這樣的想法。只要是看過屍體的他們都明白,那上頭是連一點外傷也沒有阿!會有這樣的官方訊息出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學弟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吧,政治的力量,權能的威脅,金錢的誘惑,我甚至看的到學弟在做那些勾當時瞭上的表情,抓住別把餅的表情,冷血以對的眼神,虛假且拙劣的微笑……

  現階段我還不知道姚助教是為何而死,但是我並不在意,雖然我有些痛信,不,是痛心疾首阿,那種像是要把心給撹爛的感受我希望不要再有了,但是我卻對姚助教為何而死一點想法也沒有,我不想幫姚助教報酬血恨,也不想把凶手繩之以法,人死不能復甦,想要把心中的不滿發洩在兇手身上只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學弟雖然不是個能讓人信任的人,但卻相當值得信賴……我想應該沒有人懂我到底在說什麼吧,換個方式來說,他的一舉手一投足,全都是作假,沒一處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有關於交易,這是絕對可以放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它這個人對於商譽相當的重視。當然,我也沒有興趣去了解,換句話說,我相信我只要把『不死』的資料給了學弟之後,事情就會落幕,而真相也會隨著石沉大海,但是我並不介意。

  然後接下來要解決的是:『找到天才。』

  這個就是比較麻煩的部分了,從調查過各種訊息來看沒什麼可以作為鎖定特定族群的依據,黑入了學校的保全系統調閱了老禿頭所說的那個考試時段,……那個所謂的天才,爭場考試都帶著連帽的風衣外套,『難道就沒有人叫他拿下來嗎?』我不禁的這樣吐槽,整場考試下來連側臉都沒有瞧見,這幾乎讓我肯定這人是在躲著攝影鏡頭。

  原本想說一便調閱前後3小時的影像來看看,並且把它周圍的錄影也都看過一遍,畢竟我還挺閒的嘛。但是這傢伙是在考試時間剩下大約40分鐘時才考場,(我就先不吐槽說為甚麼考試開始後30分鐘之後還可以進考場),他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臨時起意的樣子,但要說是早有預謀有有點違和。

 

  我這麼敘述好了--

 考試開始後莫約60分鐘之後全身穿著一身黑,身上披著連帽的風衣外套,一邊沉靜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一邊扭動著身體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這在學校是很常見的風景。

  那角度很微妙,我總是看不見黑衣人的臉。

  黑衣人輕手輕腳以怪奇的方式扭動身體向前行走,隨著錄影的放映和前應後果的判斷,我認為他應該會停在教室的門口,然後就這麼的彎進教室,並且拿起考卷找個位子坐下來寫,因為他看起來就是在教室裡寫那張考卷的天才。

  ……黑衣人就這麼的走過教室門口繼續向前,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拐個彎之後消失在鏡頭的彼端……

  …這可說是預期之外,不免的稍有失落,不過我很快的打起精神,畢竟錄影是不會騙人的,只要一直看下去就可以看到那位天才到底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這樣也好抓個方位……只要是個人,儘管是個天才,也總有自己的生活圈,或是住所吧。

  我再次聚精會神地看著錄像,同時向桌邊的咖啡罐抓了一把咖啡豆放進嘴裡慢慢咀嚼,『果然還是應該要買瑪塔利的…』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明明沒碰鍵盤,甚至滑鼠都沒動到,錄像卻開始倒帶,黑衣人再次從轉角處出現,他依然怪奇的扭動身體,但是他這次倒退走路錄像不明所以的開始倒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約過了3秒吧,我發現一件事,錄像的時間確實是爭長的在進行阿,時間是一秒一秒的過……,所以說,只不過是黑衣人在進行月球漫步而已,然後黑衣人慢慢的吧右手舉起來,比出中指,對著我,不對,是對著攝影機。

  然後他一轉身轉進教室的門,理所當然地拿了張考就就開始寫了起來……

  --事以至此,用黑衣人,不,用天才所來的方向作為參考是毫無意義的了,那是要在他對攝影機的位置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才有參考價值的情報。

 

  呼〜〜

  我嘆了口氣向椅背倒去,身子陷入軟質地的坐墊之中,舒適感不言而喻。

  看著窗外微亮的日光,肚子也有點餓了,但不愧是身為大四生的我,即便今天是令人憂鬱的星期一我的第一堂課是從下午兩點才開始,而最後一堂課是到下午三點結束,說實在的,在沒有課時就算餓到了極點也不太想出門,看著時鐘,……『所以我還要在餓個九個小時多。』

  接下來就是:『機車,五十萬』的事情了

  大概會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出門吧,在上課之前去郵局把帳戶凍結,這樣事情就能解決了,就算解決不了,到時也會有一千萬歐元入帳,我可從沒聽過有什麼事情是一千萬歐元解決不了的。

  『呵。』

  我不經意的笑出聲來。

  這就是所謂的把危機變轉機吧,真是太爽了。

  筆電的螢幕突然切成睡眠模式,變為漆黑一片的黑幕,從黑幕中我看到自己咧著好大的一張嘴,嘴角都延伸至顴骨的地方,實在不像是人的臉,止不住笑意,我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在校的時候遮住嘴已經成為我的習慣,這是最近一年才有的習慣。

  姚助教。

  看著螢幕上的自己,我不禁的想起她,想起姚助教……

  『這就叫做音容宛在嗎……』

 

  桌子左邊的文件堆中突然響起了『Diamonds』,高亢直白的旋律打破了我的沉思,高音質的響鈴在一瞬間把我帶進音樂的世界裡。但這可不是自己放的音樂,而是有人找我才會響的手機鈴聲。

  我熟練的把手機接起。

  『喂?』

  未知聯絡人啊。

  『喂喂,有人嗎?』

  電話那頭有聲音,電波沒接收好的雜訊聲,雜雜的雜音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在我要掛掉電話的前一秒,傳來了人聲。

  『喔,接上了接上了!』女孩的聲音。

  『……。』

  『ㄜ……知道我是誰嗎?』好像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快樂女生。

  『誰啊?』我不經思索的就這麼回答了。

  『恩…算了,沒關係,不知道我是誰也沒關係。』

  『喔?』

  『總而言之呢,如果你把資料給了那個死矮子的話就宰了你,知道嗎?』死矮子?是指學弟的意思嗎?換句話說噗噗,話說我會直接聯想到學弟也還蠻好笑的,畢竟它真的很矮啊。

  『喔,這樣喔。誰理……』學弟到底是在外面豎立了多少敵人啊。最後一個字還沒來的及說出口房間的門突然就被『碰!』的一聲給突破了。

  部分的知張隨著門口突如起來的衝擊,而四處的揚起。

  在門外的是全副武裝的重裝隊員兩名,目測有兩米之高,他們的體格……光是手臂就比我的大腿還要粗,蒙面,深色防風眼鏡,身穿防彈背心,防摔手套,護膝,鋼底軍靴,腰間和胸口,以及腳踝處藏有武器。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向著窗邊移動腳步,即便這裡是五樓我也是不假思索的要跳了,身體才剛要向窗子跳出去,但是身子卻重重的往地面摔去,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而已,一位隊員將我按壓在地上,占盡我的雙腿之間,把我的雙腳左右踢開,單膝跪在我的背上,將我的雙手固定在後背,頭被壓在地上。

  才剛想大叫,臉頰就被用力的捏住。

  恐怖。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事情發生,他們的沒有多餘的動作,有效率的像是設定好動作的機械人,沒有聲音,一點聲音也沒有,僅僅只是執行,這點讓我尤其心生恐懼。

  從那沉重的體感我感覺的出來,只要他有心,他隨時能輕易的了結我的生命,這可能比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還要可怕。

  『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動喔。』是那個女生的聲音!聲音是從我另一位隊員手上的無線電發出來的,那名隊員跪蹲的樣子就像寫實派雕像那樣的佇立不動,用著全身的肌肉穩住身體,在需要時也能馬上的動起來。『你應該不會把料交給那個死矮子吧?』那聲音顯得有些得意。

  ……

  我想發聲但卻辦不到,兩邊的臉頰被捏住…我對捏住我臉頰的隊員使了個眼色,但他卻絲毫沒有把我的要求看在眼裡。我從防風眼鏡的鏡片隱約的看見他的雙目,那雙眼睛直視著我,但眼神裡似乎沒有看著我,應該是說沒有把我當作一個『人』來看。

  『回答呢?』擴音器那頭的口氣聽起來有點糟喔,我再次對那位隊員使了眼色,他這次才稍為有點不情願的鬆開手掌。

  嘴巴才剛重獲自由,那句想說的話就順勢的脫口而出:『你幹嘛要做多餘的事?』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動搖了,

  『贏了。』我不禁的這樣想。

  隊員再次捏住我的臉頰,比之前還要更加的用力,堪比雕像的那名隊員也有顛搖晃了起來,但這樣的情形沒有持續很久,甚至可以說是很短,可能連半秒都不到,只不過是一瞬的猶疑。但是我不會放過的,俗話說的好:『魔鬼就藏在細節裡。』

  『太聰明可不是件好事。』那女生聲起了原本開朗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冷言冷語的威脅。

  這次我還沒使眼色,隊員就輕輕的鬆開我的嘴。

  『嘻,那麼愚笨也不是件壞事囉?』

 

  『дзеянне』冷酷陰沉的女生透過擴音器發號施令。

  這是我最後聽到的單詞,這應該是某項指令或是行動代號,兩位隊員的行動在螫但詞語畢之後隨即進行,沒有延遲,沒有遲疑,如同機械般準確及時的反應,……隨著陣輕微,不,衝擊性的陣痛之後我就沒記憶了。

  感覺……我最近動不動就會出現一段空白記憶…光是這三天,就發生了三次,--改天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

 

  …

  ……

  ………

  『卑鄙!卑鄙小人!』

『哈?』

  ……

  我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

  這裡是頂樓,剛好趕上日出的那瞬間,太陽從東邊遠方,從櫛比鱗次的都會大樓間緩緩升起,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到日出,但心中卻沒任何的感動,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覺。

  『開什麼笑,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我不會放過你的,首先是你的家人,然後是你的朋友,讓他們在你的眼前一個個的……。』

  竭力的嘶吼聲從低劣音質的擴音器傳出。

  『唉、你安靜一點。』

  我對拿在我手上的擴音器說,眼光直視著眼前刺眼的陽光,陽光像是倒在乾草堆裡的水一樣,迅速的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一不注意,原本還是黑夜的風景在不知不覺中都亮了起來。然而我腦中的思緒卻一點都沒有明亮起來的感覺,完全的就是一片空白,煩躁感油然而生,一點一點的越發地惱怒,近乎到了要抓狂的地步。

  『現在是怎麼回事阿?』

  這裡是我宿舍的頂樓,是我們這些學生用來洗衣曬衣的地方,學生的衣服隨風擺弄,其中不乏女性的內衣褲……

  在乾燥的空氣中參雜著各種淡淡的洗衣精的味道,從衣畢朗到熊寶貝不下十餘種,這裡是我習慣頂樓曬衣處的味道,然而這次卻有陣相當刺鼻的酒精味,從酒精的餘韻中我一下就聞出這是我藏在衣櫃上方內壁裡的米蘭水晶骷髏頭伏特加,1.76公升售價2600百元,我每晚睡前必喝的20C.C.的奢侈享受。

  我到處尋找酒味究竟從何處來,最後翻線是從自己的身上傳來的,滿生酒味還滴滴答的的濕衣服原因不外敷就是因為我的酒,我的 米蘭水晶骷髏頭伏特加!

  『阿!!!』

  我不顧形象地脫下上衣,像擰抹布那樣用盡全身的力量就算是一點點也好,一C.C.也行,盡可能地把剩下的酒全喝進嘴裡。

  ……

  衣服幾乎要被我擰成破布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突然很慶幸我剛才是待在冷得要命的冷氣房中,身上穿的純亞麻製的立領上衣,這大概是我喝這酒喝過最多的一次。

  ……

  『喂喂,哈囉,你還在嗎?』  我試著對手上的擴音器對話。

  『恩。』另一邊也有了回應。

  『我剛剛痛宰了你的兩個夥伴了對吧?』

  我想應該是那樣的,現在沒看到那兩個牛頭馬面的怪物,而且我剛剛在喝酒時有一點點血液的那種鐵銹味,雖然我覺得憑自己弱小的身體是不可能打贏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甚至說是以此為生的專業人士,但是從自己的身上沒有外傷來看,事情也許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沒有回應。

   看來我是猜對了。

  加上這次已經是第4次了,

  第一次是小學時在急流中溺水,

  第二次是國中時被一件小型的超商搶劫案中被犯人當作人質,喉嚨被抵著刀,

  第三次是高中時為了搭救在路上玩,差點被迎面的卡車撞到的小孩,

  然後,這就是第四次了。

  在一瞬間像是被切斷電源那樣的失去意識,然後在之後跳過【推理篇】直接進入【解決篇】。

  這些情況都有一些共同點,通常都是到了危險程度高到極點的時候才會出現,

並且在失去意識之前會像是觸電那樣,腦袋猛然的被電擊,…不過這些都不是一定的,有時只會像是單純的像是失去記憶,不記得某一段事情發生的經過,這些問題從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有,應該可以說在腦的部分,在先天上有著些決定性的缺陷……即便如此,但這卻不困擾我,因為通常在『斷電』之後幾乎能解決我一些沒辦法解決的困難,比如說這次的情況。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後,『聽 我說,不管你在打甚麼算盤,但是『不死』我是賣定了。』

  『我…』

  我直接打斷對方的話繼續接著說:

  『而且我還要給你一個忠告,你最好打消要與你口中所說的『死矮子』作對的念頭,就我所知他是全世界的敵人,……你現在還可以在電話的那頭跟我叫囂只不過是因為那傢伙還沒有把你當作『朋友』而已。如果你真的把它當作敵人來看的話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在講什麼才對。』

  『■■■,■■■■■……』

  在這之後對方好像又說了什麼,但是我沒有甚麼興趣,我覺得非常的累,不只是因為熬夜的關係,我想主要是因為這是『斷電』的副作用,腦子會異常的疲憊,會有類似花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持續地動腦後所造成的後果,事實上我也真的花了十幾個小時在解決問題上動腦。

  我順手的把擴音器都進洗衣機哩,按了高水位之後就慢步的離開曬衣場。

  從擴音器裡還是不斷地傳來對方的叫囂,但是我沒有興趣,也沒有那個精神。

  就這樣我單方面的結束了通話。

 

  走下樓,拐過兩個彎之後我回到我的房間,如我預期的該壞的東西都壞的差不多,--話雖如此,但這也太誇張了。衣櫃電腦音響盆景植物鍵盤洗手台水管鏡子書桌椅子被單枕頭牙刷時鐘……吧啦吧啦吧啦,總之眼前所見之物,無一倖免的全都宛如五臟六腑被擠爆那樣炸開。

  --這讓我想到當時姚助教的實驗室。

  姚助教的實驗室,

  姚助教的實驗室

  姚助教的實驗室

  姚助教的實驗室…!?

  這會跟我想的一樣嗎?煩哀,我希望不是,我應該要立刻動身前往姚助教的實驗室,3412室,我應該那麼做,而且我正在那麼做,我正在拔腿狂奔,應該會有那個東西,雖然應該已經來不及了,但應該還有,我希望能趕上。

  到了停車間才想起我的機車早就送修了,隨手抓了一台別人沒上鎖的腳踏車,飛野似的向學校衝去。

  這不是偷,別說的那麼難聽,是借,沒錯,決不是偷,就像那句老話:『白日為拿,夜晚才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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